全身按摩起来。余式觉着老人手并不重,所到之处,似有一股热气随同流转,暖适异常,但又与夏日天热不同。约有半盏茶光景,身上渐冒热气,方想如此舒畅,怎说痛苦?耳听尹商唤道:“余师兄留意,最好听其自然,师父要下手了,我以前便是这样。”声才入耳,老人忽令坐起,先是由上而下,从头按摩到了足心,朝涌泉穴揉了几下,忽将余式捧起,立向当地,那大一个人,竟似儿童拨弄玩具一般,随同双手按摩扭捏滚转不停,明灯影里,只见一条人影映在粉墙上面,时而兔起鹊落,上下翻飞,时而星丸跳掷,猿蹲虎踞。老人见尹商呆看出神,又特意侧转身子,将灯光避开了些。到了后来,再带同余式纵跃起落,看去好似两条黑影在墙上比拳跳弄,姿态灵巧美观已极。余式觉着人虽随同舞弄翻滚,时高时下,老人双手好似从未离身,仍和先在床上按摩一样,这等剧烈震荡,也未头晕心跳,只是身上越来越热,手足有些发胀。隔不一会,又有一股奇热之气由尾阎起向上强蹿,每上一段,便党内里筋肉胀痛欲裂,热力也必加增。方自惊奇忍受,那热气已直透重关,自上返下,到了脚心,又自逆行,将要发到羊车穴下,心想:“此必本身纯阳真气,曾听杨师父说起它的妙用,只能通行一周大,充满全身,功夫便到了家。现已通过尾阎,环行一周,想快完事,除先前身上胀痛、现更发热外仍不算什大苦,怎说不能忍受,莫非还有什别的手法不成?”猛听老人大喝一声“好了!”心方一惊,同时腰背上早被老人击了一掌,那热气行至羊车穴前本似受阻,不能通过,腰背骨胀痛得分外难受,觉出老人这一掌打得甚重,好似全身骨脉均被震开,人也随手腾空而起,落向床上,只落时床绷微颠,仍是先前仰卧姿态,身上热已大减,但觉通体胀痛难禁。
耳听尹商央告道:“余师兄此时必比我上次厉害,请师父早点给他治好,省得受这一夜活罪吧。”霜娥嗔道:“三弟不懂,老恩师累了这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