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刚一起身,觉着衣服绊住,低头一看,原来衣角不知何时被风吹起,吃老头睡梦中把手一甩,搭向桌腿,右手食指却将衣角按住。看似无意,试用力一扯,竟似钉在桌腿之上,休想扯动分毫,越发惊奇。老头有不许人碰他的话,不敢惊动,只得仍坐原处。正在寻思,此老必是异人,忽见所用下人寻来,说:“适才王五爷派人送信来请,说是当地土豪蔡八太岁昨日将人打伤,今早寻上门去,力逼照他所写借据归还本利三十两,否则今晚便要将王五爷的妹于六姑霸占为妾,只说二爷已然送银前往,适听过路人说,才知在此饮酒,待来禀报,请二爷快去。”
余式原知土豪惯于重利盘剥,本心是想灵光寺僧颇有势力,与己交好,孤身前往先代还银,讨还借据,再与论理,相机行事。闻言不禁激动侠肠,怒火上升,忙命下人跑回取银,并将所用软鞭带来,一面告知黄四:“这位老先生务代问明来历姓名,请其明日再来饮酒,并说自己身有要约,必须一往,留银而去,请其原谅。”黄四未及答话,忽听老头睡梦中吃语道:“好厉害的脑袋,这要被他撞上一下还有命么?”余式当他醒转,连带喊了两三次,老头呼声又起,衣角仍被按在桌腿之上,无法取下。心急朋友安危,用力一挣,竟将衣角撕破,缺了一块,正是老头手按之处,宛如用刀剪去,甚是整齐。下人恰将软鞭、银子取来,余式又多留了十两交与黄四,连同前银,算完酒账,所余全令转交老头。晒了一早晨的太阳,早已头晕眼花,周身是汗,把脸洗了,围上软鞭,匆匆上路,也未理会那衣角破得怎会那样整齐。心急友难,下人又备了一匹马来,出林纵马急驰,迎风而行,反觉爽快。
二十多里的路,放开辔头,一口气便自到达,共总不到半个时辰,入门一看,王氏兄妹一个遍体鳞伤,一个哭得泪人也似。问起前情,才知土豪蔡太岁横行西山八大处已有多年,狗子蔡文魁号称小太岁,父子均会武功,又与江湖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