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极,头一着榻,便已睡着。
第二早,虎儿醒来,见洞外阳光已然射人。猛想起昨晚之事,知天不早,跳下石榻,忙往洞外跑去。一看昨晚那株迷人异草尚在地下放着,一找猿、虎,却不见踪迹,连喊并无应声,料是寻找康、连去了。见那草花隔一夜,沾了些晨露,越发鲜艳,并没枯萎。
虎儿从小有爱花之癖,平时还在搜罗,移植崖间,不舍抛弃,随手拿起。跑下崖来,不知猿。虎往何方追寻,正拿不定主意,恰值一头教练驯熟的巨豹从崖侧凹洞中摇尾走来,虎儿心中一动,就问道:“你知今早白哥哥它两个往哪边走了么?快驮我找它们去。”
豹将头一偏,向着崖西一声长啸,身于往虎儿身前一凑。虎儿解意,一纵身上了豹背,手拍豹颈,喝声:“快走!”豹便放开四足,连纵带跳,飞也似朝西方林莽中奔去。
虎儿初下崖时,原想将那株异草在崖下择一地方种上,心中又惦着寻找康、连二猱,这一忙,没顾得种,也没放下,仍旧拿在手上。骑着豹,一路穿山过涧,飞越险阻。走有个把时辰,见前面现出一条山峡,两旁危崖高耸,藤荫蔽日。峡中还有浅水流出。奔湍激石,音甚幽越。看去阴森森的,竟是一个从来未到过的所在。那豹行近峡口涧边,忽然停住,低头不住闻嗅。虎儿知它寻嗅猿、虎和康、连二猱的气息,便由它去。那豹绕着峡外崖壁来回走了数十步,好似崖高无路,露出为难神气。未后,又转身去寻路,正经峡口,倏地峡内一阵山风吹来。那豹昂首迎风一嗅了一下,猛地一侧身,纵过峡口一条丈许宽的横涧,径踏着峡底浅水逆流而上。峡中山水出没无常,时浅时深。虎儿进时正当水浅之际,还齐不到豹腹。那吃山水冲落的石块,星罗棋布,散在峡底。豹行遇到水深之处,便踏着乱石飞纵过去。走了一阵,又迎着风头嗅了几嗅,不时停顿迟疑。
虎儿渐渐看出它意似畏怯,以为它怕寻到康、连二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