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历代帝王一样,首创义旗,起自民间,但他功成之后,深知此是国家人民万世之害,一同化除私见,专为人而不为己,丢掉以前帝王将相一家一姓的虚荣,专由人民身上着想,从此革新,永奠大业,使亿万人民均得安居乐业,永无贫富之分,而这些领头的人,也成了千秋万世永受人民敬仰、从来未有的英雄伟人,此是势所必然的事,早晚有这一天,他未必能够躬逢其盛而已。因此想到他自己才能不济,做这一类人物虽是梦想,但是人生世上,除非疯狂大愚,只有力量便该施展,此后学了本领,便应尽其所能,扶危济困。别的愿望见解也都有其是处,我才对他另眼相看,不久便因事离去,跟着发生冯村的事,一直未得与他细谈。
“今日所说,正是他平日的抱负,否则他出身虽非富贵,也算是个小康读书人家,生平从未尝到什么险阻艰难,年又将近三十,从我学剑,岂非难事?资质好坏暂且不提,就他体力聪明都够,没有毅力恒心,到时稍怕吃苦,非但前功尽弃,而我虽因昔年犯了师规,受罪多年,论起行辈,我虽不以父执尊长自居,无论何派朋友均以平辈论交,也无一点倚老卖老习气,而各派中人稍微知道我来历的,都是格外尊重,怎么劝说也都无用,算起来,连我徒弟的辈份也都不低,如其收下一个无德无能的门人,或是半途而废的庸流,人家对他再一尊敬,休说自惭形秽,也实说不过去。这些年来不肯收徒便由于此。我如看出他心志不坚,便说上天也不会答应。起初为他情痴大甚,便觉这样美质为情所累,未免可惜,但因此是人之常情,妇女再嫁,在世俗礼法上算是罪恶,实则于理不通,何况男女双方都好,乐得成全,他本记名弟子。我又本无收徒之念,只想化除他的成见,照昨夜我们商计所说成就此事。先见他神气不愿,还当故意推托,后来看出他的词色诚恳,想起前事,我已答应收他为徒,虽然他那心思还有缺点,暂时只得先顾大的,将他造就出来,或是遇上些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