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还是掏了钱,让赵京五去了。不一会儿,抱回来三瓶五粮液,一包调好的牛肚丝,一包口条,七个酱猪蹄,五颗皮蛋,一只五香烧鸡。白玉珠就让他们回避去楼下,他这里以开合窗子为信号。第一次开窗子是司马恭来了;再合窗子是收了字了;开第二次窗于是说明谈开案子了。如果第二次合窗。他们就可以放心回家了。
三人便下楼蹲在马路对面的墙根处,开始一眼一眼瞅着白家的那扇窗口。果然,先是那窗子被打开了。三人对视一笑,然后就急切切盼合窗,但窗子迟迟不合。马路上的人已很少,远处那条巷口是个夜市,听见有人在吵架,吵着吵着就打起来。孟云房扭头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蹲在墙根,说:京五,你年轻,脖子不痛的,你好生盯着那窗子,我闭个眼养养神儿。就脱了一只鞋垫在屁股下,那只光脚搭在另一个脚上,一套头就呼呼噜噜开了。约摸过了二十分钟,窗口前人影一闪,窗扇就合上了,赵京五摇着孟云房说:孟老师,司马恭是把字收了!孟云房没言传。牛月清说;他也累了,你让他睡吧。京五,你也打个盹吧。赵京五说:我不困的,孟老师是一只眼,睁了一天。两只眼的困让一只眼受着。他是该合合眼儿的。孟云房却说:京五你放狗屁!赵京五说:你原来没睡着的?孟云房说;我才真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们听见什么声响了?赵京五和牛月清就说:夜市上已不打架了。孟云房说:你们再听听,好像是周敏又在城墙头上吹他的埙哩。两人静耳听了,果然隐隐约约有埙声。牛月清说:周敏心里也苦,夜夜都去那里吹的,可他偏吹那什么埙,声音哀不兮兮的,越吹反倒越霉气的!孟云房说:这小伙不是个安生人,他心性高,运气不好。我看过他的相了,他鼻梁上有个痣的,鼻梁上有痣的人一生孤单。要成事就成了不得的大事,不成事就一塌糊涂。牛月清说:我也觉得是,他拐了唐宛儿跑出来,那一家人就毁了。一到西京却又出了这事。咱不敢说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