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叔叔,而那个戴眼镜的老龚,本是与主任一起到报社的,资历学问皆是
不把主任放在眼里,常要作践主任五十年代怎样进城后爱上一个女学生,而抛弃农村的结发老婆。最后是一位三十九岁的中年寡妇,则有人看见半夜在总编的办公室不出来,出来碰着人了,声言是“汇报工作”的。小小的办公室里,满墙挂着报纸,满柜子满桌子的稿件,电话铃三分钟五分钟催命似的嘶响,各式各样的作者接二连三地来查询稿件,来请教学习,来质问为什么他的稿件不见报。时常就有来带了礼品,一包瓜子儿,一条香烟,一袋拔了涩的甜柿,竟甚至有服装厂的作者,拿来了一捆减价处理的花裤衩,给每人面前丢放了一条。这种无奇不有的热热闹闹的景象之后,办公室门关了,大伙就评论哪个作者傻样,哪个作者发型好,体形好,议一议报社里××和××的桃色新闻,当然这绝对是在寡妇编辑不在的时候。直到一切该说的都说了,大家低头处理各自的稿件,男的吸烟,女的品茶。那寡妇编辑终于说:“金狗,你是白石寨县上的人吗?”金狗说:“白石寨仙游川的。”“好名字!到报社前在什么单位!”“农民,撑排的。”“哦,你什么亲戚在州城吗?”“没有。”“没有?你还保密呀!”金狗再没有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看稿件,有疑问的,不懂的,恭敬求教各位。每每抬起头来,他就看见坐在对面的文化局长的女儿那一身漂亮的衣服,她似乎要领导州城服装新潮流,三天两头换出一身新的。现在她又结了一条大红领带,金狗低头看稿子时,总觉得眼前有一道红光,痴眼看她,她也就发觉了,征求对她的衣服的评价。金狗说不出来,只能报以首肯,那文化局长的女儿就要说:“金狗你不懂服装的,你还是给咱说说州河上的怪人怪事吧,稿子看得头疼,调剂调剂神经吧!”金狗的思绪就到了河上,到了船排上,终在众人怂恿下,讲怎样浪里行船,夜半里听见一种奇异的叫声,老船工说那是水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