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狗无动于衷,看着小水的脸,苦苦笑了一下。
小水问:“怎么啦,你不高兴?”
金狗突然扑在炕上,脸埋在被子上哽咽了。
小水莫名其妙。往常的金狗,是在她身上耍不够的家伙,她盼他来铁匠铺闹,他来了又害怕铁匠铺里就只有她和他。她的下巴上有他咬伤的红印,胸脯也因他而丰富隆起。今日的金狗却老实了,老实得重做了一个人!小水搬过金狗的头,那一双眼里泪水汪汪。她连声问:“什么事吗,什么事吗?”金狗把前前后后的事体说了,他一点不保留,将他与英英发生关系的事也说了。
小水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变击倒,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金狗停止了哽咽,怯怯地看小水的举动。小水慢慢站起来,从屋门走出,走到后院,抱住了墙角的一棵红椿树,软下去了。
麻子外爷闻见了一股呛人的烟草味,跑进来,看见厨房朝外喷烟,进去,灶口的火漫出来引着了干柴,他将一桶水哗地泼了,大声叫骂小水。小水还是软在树下起不来。麻子糊涂了,问是怎么回事,小水却哇地哭起来,将一切告知了外爷。麻子抄了一把笤帚,冲进屋来一下子抽打在金狗的头上,骂道:“好呀,狼不吃的金狗!你才是这么个没良心的贼,你怎么不爱我小水了?你原来是勾引小水,玩弄小水,骗得小水对你痴痴呆呆,骗得喝了我几坛子好酒!我告你到法院去,你以为田中正有势力吗?我麻子在法院也是有熟人的!告不倒你,我也有我的师兄师弟徒子徒孙,我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叭叭,笤帚雨点一样抽打在金狗的腰上、腿上。金狗只是不动。
麻子愤怒了,丢了笤帚,动手来拉金狗。金狗身重,拉不动。麻子从厨房案板上取了一把菜刀。小水将外爷挡住了,她说:“爷爷,你不要打了,也不要骂,让他走吧。”
麻子说:“走?就让他走了?!走不成的!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