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国库还有些结余,至于你们扬州镇的借款,靠着两淮盐还能弥补。可去年扬州大捷乃是我朝对外用兵以来前所未有的胜利,祭祀宗庙,举行典礼,就花了个精光,外带着还从你们扬州镇借了百万元。说句实在话,老夫倒是宁愿你们没打胜仗。”
余祥哼了一声:“钱相说得……哪里有盼自己打败仗的道理?举行个典礼哪里用得了百万两银子的,不外是将俘虏用索子捆了,朝太庙一送了事。”
“如果事情真这样那就简单了,可这种国家大典哪里能够如此草率,还要不要朝廷的体面了?”钱谦益接着说:“献祭太庙,这太庙可在北京,留都这边简陋得很,得重建。”
“那倒是。”余祥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国家庆典,才潦草,岂不成草台班子了。
可搞国家工程,丢出去的银子可就海了。这种政府行为一般都是铺张浪费上下其手的好机会,经手的人实在太多,所有人都想在里面捞一点好处。一块十文钱的青砖,最后被送到工地上,就敢报一钱银子。
据他所知,钱阁老光这一年就得了二十万元钱的好处,在苏州那边新建的院子富丽堂皇,气得退隐林泉的东林耆老们不住痛骂其为“蟊贼”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溢于言表。
钱谦益:“光这一桩,国库被掏空,欠下扬州镇大笔款子不说,还透支了未来三年的财政收入。光这一项,老夫还可以勉强应付。但接下来皇帝册封太子,国库就彻底被熬干了。”
就在三个月前,皇后终于生了,是一个龙子。和弘光皇帝白胖肥大不同,这孩儿又黑又瘦,生下来的时候才四斤重,看起来有点吓人。要知道,一只大红鸡公也得七八斤呢!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公主要想活下去有点艰难,马士英也是忧心忡忡。不过,也是运气,孩子平安地活了下来。
明朝宗室中福王一系本就子嗣艰难,弘光帝今年都四十多岁了,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