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将上来,左脸突然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
这种疼很是奇怪,一但袭来,感觉鼻孔里全是火焰,叫人心头有阵阵暴戾之气涌起,怎么也按捺不住,只想抽刀杀人。
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左脸,突然感觉手指湿漉漉地,缩回来一看,上面竟然粘了些许黄色的液体。
原来,这是伤口出的脓液体从纱布里渗出来了。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准塔知道自己挺不了多长时间。伤口已经彻底化脓,再也没有可能愈合。这就是败血症,是的,虽然郎中不说,可他却知道。
因为这种伤他以前在军队里见得太多了,最明显的标志是发烧,有规律的发烧,每天下午气温上升的时候。
先前在阵地上,他就被烧得脑子都快糊涂了,里面就好象放了一个弹丸,只要轻轻一晃,里面就有骨碌着响。
这仗实在是太难打了。
这些天里,准塔可谓是绞尽脑汁,什么法子都想过了。
先是拆除淮安城外的百姓房屋建造了大量的云梯和望楼,直接搭在淮安城墙上面,蚁附攻城。
原本以为山东军懦弱,重要我建州勇士的双脚一旦塔上淮安城墙的雉堞,敌人就会一哄而散,仓皇逃命。
却不想,这只不过是惨烈城市攻防战的开始。
城上的山东军不但没有溃败,反将火炮矢石和羽箭如同泼水一般打将下来。
清军的第一波攻城的是汉军,这些汉军中有很大一部是准塔进山东之后招募的明朝降军和李闯余部,这些人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又哪里打过这种高伤亡率的血战。一个个都高声惨号着,如同秋天的杨树叶子一般从城头飘落下来。
可以明显地看出,城墙上的敌人中有不少衣甲鲜明的将士,不用问,定然是刘春的家丁和山东军的将领,这股明军实在太剽悍,有他们在上面身先士卒顶着,上面的明军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