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王卓华还有着比较清醒的头脑。不想激起大的变动。毕竟南明现在的形势来之不易。而且,他认为行正事必取正途。若以旁门左道行正事,则正事从开始就走上了邪路。
他的观点显然得到了很大一部分人认同,前来赵家秘密聚会的皇家支持者们议论纷纷,都认为此番话有理。
对新政的不满。或者对皇帝的忠诚,让这些人结成了一党。但对于一个正直的读书人来说,有些阴暗手段却是他们无法赞同的。
“诸位多虑了。”赵敬之露出自信的笑容,侃侃言道:“我华夏不怕蚕食,就怕鲸吞。当年真宗与契丹议和,众人皆诋毁其懦弱。然百年之后,契丹自溃。高宗与女真议和。百姓痛其志短,结果女真不足百年而败。鞑虏已有割七省议和之意,恐怕鞑虏得了一时好处,亦难熬过百年。百年之后。我华夏养足精锐,一战而收复故土。若执意而战,岷藩功高难封,又尽得人心,如之奈何?”
历史上的事实都证明,胡人崛起快速,崩溃也突然。守住西南七省这半壁江山,先保证皇帝重新亲政,铲除新政带来的乱像,压下岷藩的权势,又能恢复士大夫们昔日的特权。养精蓄锐后再图大业,这个策略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我看这事有可行之处!”有人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反复盘算厉害得失后,发现对自己几乎没什么风险。
“赵大人是不是把此事想得太简单了!”王卓华依然出言反驳道:“割西南七省议和只是风声,既无鞑虏使者,又不见清廷旨意,如何信之?”
“即便是不信,也无任由岷藩以借拯救华夏之名,却行扰乱纲常之实。我等身为圣人门下,岂能视纲常沦丧、皇权旁落而无动于衷!”赵敬之避开了这个话题,再次鼓噪道:“晋王犹在,各部将领皆是晋殿下旧部,一封书信便可招之领命;延平王虽逝,然兵将皆在,郑世子又对岷藩拖延袭爵深为不满,晓以大义,必愿为皇上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