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长戟的司徒女将军一样……活成了雕像。
这一刻,司徒珊再没有什么话想对百里尧说,他要交代,她会给他一个交代,他永远别想她低声下气地求他!休想!
若要论算计,百里尧怎么也算不到她留了怎样一着棋……
见司徒珊起身要走,景元帝叫住了她:“皇后……”
她的脚步顿住,却没回头,天下间只这一个女人敢用背对着一国之君,景元帝已经习惯了,根本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顿了顿,道:“朕知道司徒家这些年来很不容易,但是,有些事,朕虽有心却无力,这一次,要委屈司徒家了。”
司徒珊听罢,冷冷道:“臣妾无权干政,一切听陛下裁夺。”
说完,再不停留地快步离去。
景元帝眼神灰暗,瞬间没了脾气,她从来都是这样,来去匆匆,脚步从不会为了他稍微缓一缓。明明如此烦躁的时刻,他想拉着她的手在御花园里散一散步,她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百里婧自元帅府回来,多少知道了些许北疆的战况和此次赫被俘的经过,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士,一旦没有了口粮和水,便只能任人宰割。
完全陌生的大西北,血腥屠戮的沙场,她怎么会不紧张?可是她总觉得赫在等她,他们吵着架分开,难得的生辰都不愿再与她一起过,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回到左相府,天已经很晚了,刚到“有凤来仪”,丫头绿儿迎上来,行过礼,神神秘秘道:“公主,驸马爷给你准备了惊喜。”
“惊喜?”百里婧蹙眉。
“您进屋瞧瞧就知道了。”绿儿卖关子。
百里婧进去,推开第一道门,只打开一道缝隙而已,一只手就将她拽了进去,将门又关上了。于是,百里婧瞧见满屋子飞着的蝴蝶,蝴蝶是所有会飞的虫子里最优雅的一种,翩跹着翅膀的时候美得像幅画。桌上摆了一瓶鲜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