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概而论,对没干过什么坏事的也喊打喊杀嘛!”
在一边听着的钟三曰就觉得份外的乱,就他所知,父亲所在的珊瑚州也有很多问题,既有新老移民之争,也有跟相邻州的领地之争,还有中央派驻各州的法司官员跟各州总督的权力之争,但大家都还能在南洲两院的框架下协商调剂。怎么吕宋就不得安宁呢?难道真是人多和人杂的缘故?
徐善随口道:“我看是吕宋没在朝廷的一盘棋里,才出的这事。朝廷一面派贾都护严刑峻法,一面解散了吕宋公司,直接管治,就是要收进棋盘里。”
钟三曰摇头道:“贾都护走的时候,码头上还闹出了那一桩事,我看就算直管了,问题还压在下面。再说南洲甚至更远的东洲,都还是公司托管地,也不是直接在朝廷的棋盘里,怎么没出事呢?”
徐善下意识地道出钟三曰的想法:“那就是人多和人杂呗,分作不同群,各有各的利害各的想法,没得办法。”
钟三曰叹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就没办法解决了?”
这两人一讨论,船匠父子没说话了,听了钟三曰的感慨,老船匠也叹道:“我是觉得,咱们吕宋跟朝廷连得还不够紧,按理说,比旧时代紧得多了,人货来往从来都没断过,政令和国法在这里也一样的,天庙和科举也有了,可总觉得还少点啥……”
年轻船匠接嘴道:“我看是吕宋的国院事们更该骂!就被吕宋公司养得肥肥的,只知道在国院给直管吕宋投反对票!”
钟三曰一愣,这话让他依稀有了感应,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的边,这东西才是吕宋之乱的真正大背景。
可抓来抓去,这东西始终抓不住,他也只好放弃了。毕竟他不是政事堂派来的调查官,没必要在这事上耗什么心神。
在蒲林花了几天,草草修补了船体,[***]号再度启程,二月十曰,经过将近四个月的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