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驱逐鞑虏,光复华夏。”
李肆将一本书给了李方膺,笑道:“无所谓,只要他能承认,理学不是天生就能统治人心的东西就好,反正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书你可拿给他,让他看看,他北面的同行是什么面目。”
李方膺接过书,正是《大义觉迷录》,再粗粗一翻,皱眉道:“这曾静……可是咱们治下之人,就这般被雍正拿来揉搓,咱们这一国的脸面何存?”
李肆淡淡道:“此事跟一国脸面有什么相干?朕还巴不得有更多人北投满清,与其让那些天生要作奴才的人在我英华一国里捣蛋,不如放他们去北面。”
李方膺也笑了,的确如此,那些个死不悔改的腐儒,最好是都学曾静一般,跑到北面去。
接着两人相对叹气,这是不可能的。还满心坚持着自己那臆想世界的腐儒,在国中也许还有一万,但能像曾静这样还有一腔血气,敢于丢开英华现今蒸蒸曰上的前程,悍然北投,怕是再找不出十个来。
十年育树,百年育人,这人不止人才,更是人心。
接着李方膺担忧地道:“雍正在人心上如此大动干戈,这南北局势还不知要如何变化。”
李方膺只是民间身份,李肆不好跟他深谈国政,同时李方膺这话也要纠正,只是笑道:“这就是大动干戈了?热闹的还在后面。”
李方膺瞪眼,将国政乃至皇室密辛都广告天下,几乎每个学子人手一本,这还不是大动静!?如此景象,当年明太祖朱元璋杀胡惟庸时,印书天下,昭告胡惟庸等反贼之罪,动静也比不上现在。
李肆像是自语地低声道:“雍正这是要跨出第二步……”
雍正登基后,前四年就忙着两件事,一是清除异己,稳固龙椅,一是收紧银根,搜刮钱粮。为此他不得不向李肆低头,保持着诸多默契。如今两件事他都办得差不多了,但他很有自知之明,英华这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