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走前不是给他留了促进睡眠的药方吗?“
傅七道:“主家吃了你开的药方,的确是能睡着了,可睡着之后会做噩梦,经常半夜惊醒,浑身冒冷汗,我听值岗的侍卫们说,他们经常会半夜听到主家从噩梦中惊醒时发出的叫声。”
话说到这里,阿桃端着茶水走上前来,摆在傅七和任掌柜的面前。
傅七冲阿桃微微一笑:“谢谢。”
他生得英俊,又有一身的贵气,这一笑顿时就如同雨后阳光,让阿桃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抱着托盘蹬蹬地跑开了。
詹春生皱眉嘀咕:“怎么会这样呢?”
傅七喝了口茶,许是茶水不合胃口,他喝完一口就将茶盏放到旁边,没有再碰。
他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握在掌心里,轻轻地摩挲,嘴里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第一是为了请你回去,给主家好生看看,再这样下去,主家的身体怕是会熬不住。”
詹春生还是摇头:“我好不容易才离开了汴京,我不会再回到那个漩涡里面去。”
“可主家他很需要你。”
“太医院里还有很多大夫,比如说孟文霍,他年纪轻轻,医术又好,主家不是一直都很倚重他吗?主家可以让他给看看,没必要非得把我喊回去。”
说到孟文霍三个字的时候,詹春生特意顿了顿,语气极其复杂。
旁边的任掌柜轻哼一声,惹得江微微扭头看向他。
任掌柜见她看来,低声解释了一句:“孟文霍是我的师兄,但他是个叛徒。”
简短一句话,就充满了巨大的信息量。
江微微脑子转得飞快,如果詹春生的大徒弟是个叛徒,那么詹春生忽然辞官归隐,里面也许另有隐情。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师徒之间由爱生恨再互相撕逼的精彩大戏。
傅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