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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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盛二十八年八月二十二
南疆。
西南军大营。
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后背的伤再次结痂了,周炽已经能下床了,只是却也走不了多少路,必定最要命的地方还没有恢复好,即便还疼着,可这样也比成日在床上趴着舒服了许多。
“怎么又起来了?”鹿知城甫一挑着帘子进来,瞧着周炽扶着软榻走路,登时就眉头紧锁,忙得把手里的茶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忙得过去搀扶周炽,一边嘟囔着道,“我扶你回床歇着,今天都不许再下床了。”
“不碍事儿,我都躺累了。”周炽摆摆手。
“那我扶着你走一会儿,”鹿知城当下小心翼翼地扶着周炽的肩膀,两人慢吞吞地屋里走着,一边鹿知城又道,“只准走两圈,没得后牵到了后头。”
周炽的脸色蓦地就阴沉了下来,少不得就狠狠剜了鹿知城一眼,作势要推开鹿知城,鹿知城忙得把周炽的肩膀揽得更紧了,一边讨好赔笑道:“我扶着你扶着你!”
周炽冷哼道:“不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