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泪水忽然滴到身上的西装上,沾湿了衣领几许,他皱着眉头抹了抹脸。
怎么回事?
他的泪腺出问题了么?
原本即便没有开暖气也还算有几分暖和的套房中,忽然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疾风,刺骨冷冽,风席卷而来,顾沐阳都感到背上一阵凉意。
隐约中好似听到是有推开窗户的声音的。
意识到什么后他微微回头,入目的,却是秋天爬上飘窗,踩在柔软飘窗垫上往窗户外跨出去一只脚的画面。
风,很凉。
秋天一脚踩出去时,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脑子一点都不清醒。
从程盎死后,她清醒着的日子和昏昏沉沉的日子好坏参半,不过是分清醒的时候强颜欢笑,心里偷偷地想他,和醉酒时明目张胆地叫他的名字诉说思念罢了。
她最近好像疯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都快怀疑自己是抑郁症了,怎么老是在梦里梦见他。
刚才男人的话还盘旋在她的耳际,和风声一样呼啸着冷冽,她不想听到那些伤人的实话,她宁肯相信程盎很爱很爱她,这么多年的分别他都是有苦衷的……
她也不愿意孤注一掷地确定他不爱自己的心意。
从这里跳下去,这个梦大概就能醒了吧……
秋天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缓缓滑落,慢慢地将另一只腿伸出去。
耳侧,好像隐隐约约传来疾步声,就在她跳下去的前一秒钟,手腕上忽然一阵巨大的拉力,她终究还是没能结束这个残忍的梦,又被梦里的人给拉了回来。
“啊!”
她砸倒在了男人的身体上。
这猝不及防的重量,还有后背与头部的撞击,只让顾沐阳痛苦得闷哼了一声。
可他顾不上疼,他只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眼神格外的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