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事,我金盆洗手。”
祖宗沉浸在记载的内容中,每一桩都石沉大海早已销赃,“关彦庭的手,也染了荤腥。”
张世豪戴正滑出骨节的扳指,“军衔更新换代,十年浴血,攀爬半格,他未满四十连晋九级 , 是那么容易的吗。”
“关参谋长真人不露相。挡他路的人何其多,他明着宽宏克己,暗着铲除不手软。这四条人命 , 上至正师,下至副团 , 他的辛辣手段 , 一旦被中央掌控,我好奇他的下场。”祖宗说罢将账本沿着车窗缝塞进后厢 , “张老板 , 澳门大吉大利。”
他不再纠缠码头的货物 , 搞关彦庭一趔趄,沈家虎视眈眈 , 殷切极了。祖宗跨过距我咫尺之遥的礁石,擦肩而过的霎那 , 他蓦地驻足 , 打量我的脸庞,意味深长说 , “你瘦了。”
他瞳孔的光芒过分深情温柔 , 我避之不及,仓促跌了进去。
是绞死人理智的漩涡 , 是五味陈杂的苦涩溢满心头 , 我咬着牙仍泛起哽咽。
“害怕是吗。”
沙土覆盖鞋掌 , 我像是一只狼狈的无脚鸟 , 带着一切黯然失色,坠在他面前。
“饭菜吃不惯,换了床睡不熟。”
他不讲旧情,不讲念想 , 不痛不痒不声不响 , 其淡如水的岁月问候撩拨我的心弦,我低垂眼睑,拳裹进裙摆。
祖宗偏头 , 阴鸷的余光扫视张世豪 , “程霖跟我那阵,是我犯浑的时候,我想弥补 , 发现把她弄丢了。我手不干净,偶尔暴怒也打过女人 , 可我有一点原则,我养着她,给她最好的生活,她不必颠沛流离 , 不必替自己,替你讨活路。凡是伤害她的人,早晚,我给她说法。”
祖宗冷笑,“张老板,就凭这点,我永远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