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稳稳接住,“我给张老板送份简讯 , 亨京的东哥 , 黑龙江省98年下士特种兵退役 , 和你雷同 , 都是偷渡外省发家。”
我瞳孔一缩。
东哥。
我亲自和他过招,那人属实有些不似寻常马仔,气度沉着得很,当时便觉得不对劲 , 一百九十公斤货物 , 七千万的款子,他满不在乎,马仔分明尝出滋味有差 , 他坐视不理 , 大有一力保全的架势,我甚至有那么一时半会儿的恍惚,他是张世豪的内应。
澳门的谍中谍 , 总算浮出水面了。
张世豪一言不发,掸落一截修长的烟灰儿 , 祖宗注视3号客轮缓缓打开的舱门,“他当初任职关彦庭部下,颇受器重,退役后内地机关分配不均 , 伤了老臣心,恰逢他老婆重病,混迹在鱼龙混杂的澳门赌场做叠码仔,军区白白培养他,可关彦庭提携他是真材实料的恩情,他这点面子会不卖吗?”
张世豪不露声色吸食烟雾,“祁东是关彦庭的人。”
“曾经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
祖宗面不改色松动颈间的领带,“就凭他如今被我策反,叛变了关彦庭。张老板大约没在澳门的杂种地界走一遭,说关彦庭把命撂在澳门的流言 , 委实不少。”
我心脏怦怦直跳,像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在分秒的流逝中 , 倒计时爆炸的一刻降临。
既然策反的隐情泄露,祖宗因何不慌不忙呢 , 关彦庭的特战兵在澳门 , 走街串巷搜寻我们时未必听不到。
我的疑问,正巧也是张世豪的疑问 , 祖宗一副胸有成竹的奸笑 , “防微杜渐的道理 , 我比张老板清楚。我让祁东在关彦庭身边进言,把他牺牲在澳门的料曝出去 , 一则,给张老板助威 , 顺水推舟把你捧高 , 削弱你的防备,二则 , 给程霖听 ,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