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左右寻不到人,也追来卫生间,其 中一个踢开门,我举臂扇了他一巴掌,“眼瞎 了?看光老娘的白屁股,你吃罪得起吗?我男人崩了你!”
马仔捂着脸发懵,我趾高气扬的悍妇架 势,他们料定是惹了不该惹的官太太,越过 我头顶又瞧不见孟小姐,识相换了方向追。
我探头探脑的梭巡,将门反琐住,藏在 墙根的孟小姐看了我一眼,〃多谢。〃
她伏在水池,掏了一扞凉水清洗脖颈的 酒溃,”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还要在 百乐门唱歌,终究逃不过麻六的毒手。”
她死气沉沉的容颜,空美丽,了无生 气。
我说,“百乐门指着你堂堂台柱子赚钱, 他不至撕破脸,自毁商机,你们喝了酒,酒 后失态,能推辞。你绐他台阶下,他也就不 了了之,难不成赶鸭子上架吗,你从此不肯 开嗓,百乐门还能风光几时。孟小姐不也是深知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反抗的吗。”
她凝视着水流,不言不语。
“外室无尊严,孟小姐不做权贵豢养在金 丝笼中的人间富贵花,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她朝晕花了的薄唇涂抹口红,脸孔波澜 不起,〃是吗?”
我也打开拉链,取出补妆的粉底,在微 不可察的刀疤上浅浅覆盖了一层,让它了无 痕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谁说风月里,没 有侠肝义胆的清高妓子了。”
她的口红停顿在下唇,透过镜子打量 我,”劳恩小姐说,我的志向是什么。”
我漫不经心合拢粉盖,〃攒钱,毁约,逃 出澳门,脱离麻六的掌控。”
她略错愕,一言不发。
我笑眯眯和她从玻璃里对视,“和我一样好曰子过久了,翅膀硬了,懒得被管辖,
忽然有一天顿悟,渴望自由与情爱。”
千金易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