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存货就这么多,从黑龙江不便运送 , 我和这边土皇帝 , 有点过节。”
二百五十公斤的五分之一,也是不小的量了,洒到香港 , 足够几家场子撑一个月。麒爷也退让一步,“好 , 张老板 , 这回我容你。可有言在先,唯一一回 , 你在东北是牛,我在大陆也不差 , 谈买卖双方图痛快 , 一而再食言 , 就无趣了。你张老板也是靠信誉混的。”
清脆的碰杯声嘎吱响 , 我一直等他们提交货地址 , 但迟迟不提,酒摆好了 , 没理由留下,我起身霎那 , 趁着一屋子混乱,看向斜对面的张世豪 , 他胸襟大敞,执杯陷于一团灯光之外的暗影,花枝招展春色满园,一派肉欲横流的糜烂遮不住他骨头内的冷冽。
他似乎揭过黑暗 , 也在观望我的方向,我匆忙垂头,挤在公主中间混出包房。
我换回自己的长裙,死里逃生般冲进厕所,镜子内的我,每一颗毛孔都充斥着对这场冒险的心有余悸,一旦识破,即使推给冯老板,我也不易脱身 , 毒贩交易,岂是容许外人掌握半点底细的。
毒窟潜伏的卧底,只要能探测到三百公斤这个确切数字,足以令条子欢呼雀跃,因为通过数量,可以排除许多地点,估算送出的渠道。
我伏在水池边洗去花了的唇妆,仍不够清醒,索性沉入凉水内,浸泡我的整张脸,直至我难以呼吸才拔出。
淅淅沥沥倾斜的水声中 , 隐隐重叠着走廊外此起彼伏的脚步,皮鞋踩在瓷砖 , 发出的哒哒响。
“豪哥,姓黄的口气挺大 , 言谈举止对您不敬。要不我带人摸黑送他点教训。”
“不必。”
熟悉醇厚的声色 , 令我一怔,又一颤,我迅速关掉水龙头 , 寂静的四壁回响更分明,“林柏祥在香港有势力 , 还用我动手吗。我和他交易 , 他挨了黑砖,我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