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有可能动摇,你们未必兵戎相向,张世豪也会满盘皆输。”
我这番劝降书伶牙俐齿,铿锵有力,王庆龙打量我半晌,他彻底糊涂了,“冒昧问一句,姑娘到底是谁的人。”
我神色一收 , 语气也阴沉正经,“王堂主这话错了。怎么 , 乱世当道,还不许女人出马定乾坤了?白道的太子爷 , 江湖的亡命徒 , 我又不傻,你觉得我是谁的人?”
王庆龙掐灭烟蒂,甩进烟灰缸,他来回摸下巴 , “沈良州为祥叔保住油田,压下这批货的事 , 礼尚往来 , 我们也愿出力,但我要一句承诺 , 条子从此与祥叔相安无事。”
这是后话了,我管不着 , 黑白对垒瞬息万变 , 承诺有屁用 , 我随口胡诌 , “不难。”
我干脆 , 王庆龙更干脆,“需要我做什么。”
我漫不经心嗅了嗅指尖的烟味 , “很简单。其一,在松原市小范围散布谣言 , 张世豪被白道盯上了,这批货的幕后黑手是他 , 凡和他接触频繁的头目,休想洗清,一律纳入条子追踪。其二,王堂主与张世豪在赌坊会面,有录像吗?”
王庆龙保留最后的底线 , 他瞄我,没吭声。
我笑眯眯起身,抚了抚钻石耳环,“祥叔是老江湖了,张世豪的狼子野心,他怎能不防备一手呢?我的诚意撂在这,王堂主多少也给我几分吧?”
王庆龙接连急喘几口,下了多大决心般,他说好,如今不赌一把 , 也不行了。
为了给足他充裕的时间准备,我特意回宾馆补了长长的一觉,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醒来时天大亮,我估摸差不多了,动身前往米兰下榻的医院。
途中我不断窥探后视镜,一共两辆车,相距十几米,分别来自两拨人,穷追不舍载着我的奔驰,直到拐入医院 , 他们也寸步不离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