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 , 枕在他肩头,“太不容易了 , 你过了我父亲这一关,你知道你有多厉害吗?”
乔苍放杯子的声响重了些,她立刻意识到,端端正正坐好。
晚餐结束 , 乔慈欢天喜地跟着薛止离开 , 念叨今晚去广场看河灯,明早回来。
乔桢的屋子锁着,如今一晃,是他在新西兰留学的第三周。
这热闹的别墅忽然空旷下来。
到处都冷冷清清。
何笙无精打采盯着那一桌被保姆收拾的残羹冷炙发呆了许久,回过神来缠着乔苍出去看月亮。
她还像昔年二十出头的无赖样子,赤裸小小的脚丫,吵闹非要他背,不等他答应,便嘻嘻哈哈往他身上跳 , 像一只灵巧的白猴子。
他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蹲下将她牢牢固定在背上,围着庭院一圈圈晃悠。
鱼池洒满月光,夜色下粼波闪烁,痴缠的一双倒影在水面,被一条鱼的尾巴甩出淡淡涟漪。
她指着说,“我怎么好像变小了。”
他轻声笑,“往后会更小,越来越抽。”
她嘟囔说那最后会不会小到你手指可以捏住我?
他被她逗得更无奈,“不会,因为我也在变小。”
何笙眉开眼笑 , “乔先生在我心里永远高大英武,是我的天。”
她不知怎么了 , 莫名很想哭,脸颤抖着迈入他衣领 , 熟悉的味道传来 , 他在的地方,她总能安心。
可恨这时光怎么过得这样快,眨眼他们都老了。
她还记得初见 , 他清俊深邃的眉目,记得他风华毓秀的气度 , 记得他轻佻不羁的戏弄 , 记得他抱着她,穿梭五彩斑斓的灯笼 , 触摸如海浪耀眼的星光 , 将她托在肩膀,漫过庙会长长的人群。
二十八年前,她在南城揭开他面具的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