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负,弃了她两年,他怪不得任何。
“我很了解曹荆易,我与他二十年挚友。他一旦不择手段夺取什么,假使如愿以偿,必定倍加珍视。何笙落在他手里,也只会受他千恩万宠。只是她不喜欢,她要的从来不是他,也不是我。”
后半句他哽在喉咙,吞了一口茶 , 茶水愈发苦涩,甚至难以下咽。
乔苍又坐了片刻 , 当天际彻底阴沉黯淡,他起身告辞 , 上车时他吩咐秘书 , “买一盒庐山云雾,多留下一些钱给看守的警卫。”
秘书看了看那扇在逐渐合拢的沉甸甸的铁门,“是。”
北国的春夜 , 不到清明还是冷飕飕的,周容深披了件风衣 , 端坐在厅堂里 , 窗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嘎吱的脆响。
杏树经过一个黄昏凋零得差不多 , 藏在叶尖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 大约等这波春寒过去,到了五月还会再开一场。
月满西楼,皎洁流光,他透过这样迷离温柔的月色 , 望着陷入其中模糊不清的曲笙,恍惚想起 , 已经是在这里的第二年。
这一年来,她照顾他衣食住行,陪他熬过寒冬 , 熬过酷暑,他记得她生过一场病 , 却没有告诉他,直到硬生生扛了过去,他才知道这事。
他从未怜惜过她 , 也未给过她好脸色 , 她住在西屋,冬冷夏热,他时常看她冻得瑟瑟发抖,或热得满头大汗。
他问她为什么要陪自己过这苦日子。
她笑着擀饺子皮,“你怎么知道我觉得苦?要是真苦,我也就不来了,你当我傻吗?”
他闷声不语,她将煮好的饺子盛进他碗里,“世上人都说,放着天堂的路不走 , 偏偏要下地狱,他们眼中的地狱,就是我的天堂。外面繁花似锦,不如这里有你,日复一日吃粗茶淡饭。”
周容深拧亮灯光,起身走到门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