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满屋血腥。他招呼佣人进入 , 佣人推开一道门缝 , 看清眼前惨状,吓得窒了呼吸,一张脸惨白,结结巴巴喊了声常爷。
“打一盆水。”
佣人退出片刻 , 端着一只金黄色的铜盆,她低着头 , 小心翼翼绕过地上尸骸,蹲下举过头顶,供常秉尧清洗双手。
当他手指上近乎凝固的血被洗掉 , 当盆内的水从透明变为浑浊,艳红 , 肮脏,他终于停止动作,轻轻抬起 , 甩掉附着在皮肤上的水珠 , 佣人立刻放下铜盆,将毛巾递给他,他耐心而细致擦拭,不留半点污秽。
“阿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掉它吗。”
他开门见山,没有寒暄,没有兜圈子,直接挑明了他做这件事的企图。
这也无疑在对乔苍透风,你惹了我不痛快。
乔苍微微垂面,不让常秉尧看到自己的脸 , 他眼底早已惊涛骇浪,他很清楚这是杀鸡儆猴,但他不能跳入陷阱不打自招,他现在还未曾拿下万家的势力,根本没有抗衡的筹码,只能卑躬屈膝,忍气吞声。
他头压得更低,不露声色,“向义父讨教。”
常秉尧语气幽幽,暗藏锋芒,“它救过我的命 , 但是你要明白一点,鹰并不懂那晚它到底做了什么 , 它或许只是厌恶被人闯入领地打扰,从而捍卫自己进行攻击 , 仅仅因为它的攻击 , 被一个能够给予它一切的人,当作恩情。它如今拥有的特权由我给予,也可以由我收回。”
乔苍沉默不语 , 脊梁绷得僵硬笔直,常秉尧丢掉毛巾 , 朝他走近两步 , 站在他面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 这个道理是否很多人都明白。”
乔苍说是。
“不 , 有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
常秉尧利落打断,稍稍俯身,他的脸停在乔苍额前,再没有动 , 可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