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呀。”
乔苍脱口而出问还能是谁。
絮絮皓腕摆动铁铲 , 将鸡蛋肉饼翻过去,娇嫩金黄的颜色在被吸纳入排风扇的一缕光柱中肆意飞舞,像一场浮世繁华的梦。
他说不出这一刻的感觉,到底是否习惯 , 每日不论清晨黄昏,还是夜深寂静,他回来就有这样一个女子在等候,为他掌灯 , 为他温粥,笑或不笑,生机勃勃。
血雨江湖,温柔陪伴是多么难得。
“你的下属啊,那个时常跟在你身边 , 能替你做主的男人,他不也常来 , 偶尔还会和我贫两句 , 都过去半个月了 , 我还记得他上次顺路捎来的虾饺 , 味道比不上广东,可也不赖,想起就有点馋。”
乔苍敏捷捕捉到一丝信息,他无声无息皱眉 , “你去过广东。”
絮絮骤然察觉自己失言,却已来不及收回,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迅速程度变得惨白 , 只不过乔苍站在她身后,未曾看得那么清晰。
絮絮知道他极其谨慎多疑 , 北方最大的黑帮组织在东北三省,其次是河北,而乔苍又混江湖 , 对这些非常敏感,她来历不明,在波诡云谲尔虞我诈的纷争帮斗中 , 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 本就不好拿捏,一旦暴露,不仅王世雄不留她这颗失去价值的棋子,乔苍也不会。
她脑子飞快转动,舔了舔干裂的唇,“才那边做工过,广东钱好赚。”
乔苍沉默,他停留不足半分钟,转身离开 , 在他走向客厅去喝茶时,絮絮不动声色从胸口丝绒上衣的夹层内,摸出那包不知到底是什么的白粉末,她指尖触摸到霎那,汹涌强烈如潮水般的慌乱朝她席卷吞噬,她不由自主颤抖 , 退缩。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真的要忘恩负义,对救过自己收留自己,给予自己这世上第一份美好,不掺杂利用 , 不掺杂伤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