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影拉得欣长,“乔先生。”
他淡淡嗯 , 脚尖踢开门 , 保姆跟在后头拎着婚纱裙摆,司机往车库内倒车,这万籁俱寂的子夜,无声无息。
“乔先生?”
她又喊了一句,嬉皮笑脸,小女人的得意,奸诈,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 , 非常配合回应,“乔太太。”
何笙笑容更明媚,她忘记了搂住他,仓促捂脸,娇小的耳垂也跟着一颤一颤,幸而乔苍知道她淘气 , 大掌早就托住了臀部,才不至于让她坠落在地。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梗着脖子,“又土又俗。”
他余光察觉她脸上的红霜还未曾散尽,明显得了便宜卖乖 , 也没有戳破,问她那叫什么好。
她说还是叫何小姐。
他不语,迈上二楼,保姆将他们送进卧房 , 便识趣撒手退出,门合拢霎那,白纱肆意飘浮,美得晃了人眼睛。
何笙见他没反驳,鼓起腮颊 , 眼睛顽皮转了转,“算了 , 就称呼乔太太 , 难听是难听些 , 我也不能扫你的兴。”
她伏在他肩膀 , 身后的烛影摇摆,花香阵阵,她正要回头去看,乔苍薄唇贴着她耳朵 , 忽然将她身体从怀中一推,绕了半圈,她感觉到自己近乎凌空飞翔 , 那时远时近的天花板,时明时暗的光束 , 她飘荡不可停,四周无所依,吓得惊呼一声 , 再次攀附他脖子。
乔苍悄无声息靠近了柔软的大床,那上面层层堆叠的玫瑰海洋,将他和她陷入其中。婚纱冗长繁复的裙摆 , 随他拥抱旋转而摇曳在空中 , 自空中优美坠落,薄薄的一层白纱,遮掩了窗外月色,遮掩了粼粼湖泊,遮掩了穿梭的河灯,遮掩了万家灯火,红烛在床头,多半支已燃烧,流淌的蜡油 , 竟也依恋刻骨。
何笙听到他温柔耳语,喊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