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意都泼在乔苍身上,我将他推开,镇定平复情绪,转身走向窗台 , 随手合拢了窗纱,“这么晚的天色,梁小姐不留下在客房住一晚吗,明早差人送您回去就是了。”
我摆出主子的姿态 , 把她逼到客的位置,她未曾搭腔,仍在揣摩窥视。
我弯腰从茶几倒了一杯水,在鼻下晃了晃,其实也毫无味道 , 不过拖延时间想对策,我喝了几口才故作惊讶发现失礼 , 阴阳怪气拿阿六开刀 , “眼睛长裤裆里了?这点眼力见儿都摆不出 , 梁小姐站了这么久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阿六顿时恍然大悟 , 麻溜的跑进来找杯子斟给梁小姐,被后者抬手制止,她利落又妖娆的模样颇有几分萨格的风范,像是某家的大家闺秀出身 , “不必,我哪是委屈自己渴着的人,早喝过了。怪他干什么 , 乔苍口干喝水,我就着他那杯 , 饮了一些。”
倒是头一回碰到在我如此刻薄的奚落下,还能屹立不倒,对答如流的聪明角色 , 甚至反过来栽我一跟头。
我不着痕迹眯了眯眼,将水杯重重撂在桌上,大理石桌面触碰玻璃底座 , 发出清脆刺耳的撞击响 , 我脸蛋美艳不减,笑容沉了沉,“把我规矩忘了?”
阿六双眼惊恐满嘴结巴,问我什么规矩。
“我屋子里不喜有陌生味道,什么骚的,臭的,脏的,我都闻不得,也见不得。”
阿六听出我指桑骂槐,他斜眼打量梁小姐 , 她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指尖悠闲拨弄着耳环,不置一词。
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快要发疯,他想到脱身的法子,狠狠拍打额头,拍出极深的红印子 , “何小姐,您甭生气,有火朝我撒,我给您赔不是。”
他躬着身子退到门口 , 直起来略微弯腰,对堵在门口的梁小姐说,“我送您回去顺路办事,咱要不现在走?”
他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