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嬷蹲在巷子口 , 长满茧子的粗糙双手割一捆黄色的猪草,她喜滋滋看着我说,“小何笙长大要飞出这块贫窝窝 , 去好地方讨生活。”
我问她什么是好地方,她说有钱,有吃喝 , 有大汽车的地方就是好去处。
此去经年,大梦一场。我终于不再被踩踏 , 不再被凌辱 , 我在最好的时光里 , 为存活,为欲望 , 撕去了纯真良善的面具,打碎了清白的躯壳,变得狠毒,残忍,甚至把生命看作儿戏与玩具。滚入泥潭 , 滚入风月。
在肮脏又虚伪的风月中遇到这世上高高在上的男子,荡气回肠的情恨。
我咧开嘴笑 , 眼前浮荡的雾气,像寒冬的北国,呵出一口呼吸,便是薄薄的白烟 , 我笑声哽咽,“可以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未来某一天,如果你得了女儿,还叫乔慈,好吗。”
乔苍的半张脸遮掩在枪柄后 , 余下半张毫无表情,静如止水,“好。”
我定格在清风明月中 , 裙摆肆意飞扬 , 长长的发梢掠过枪口,掠过指尖,柔韧如丝,恍若那熟悉的南城,熟悉的细雨。
“三。”
他忽然喊出一个数字,我们都维持持枪对峙的姿势没有动,直到第二声响起,我和他同时扣动了扳机。
他清冽的眼眸,忽然漾起一丝笑 , 我也随他一起笑,笑容与这苍凉的荒郊格格不入,战火前的沉寂,等不来黎明,它似乎将永世深埋。
“一。”
最后一声尘埃落定 , 惊了天际盘旋的鸥鸟 , 惊了远处缕缕的炊烟,在我脑海一片空白时 , 乔苍反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眉心。
我瞳孔猛缩,双脚仿佛灌了铅,沉重得不断下坠 , 一切都失去知觉,有一根巨大的银针刺破了我的头颅,释放了氧气 , 血浆,抽离走我的生命。
他对同样大惊失色的萨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