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猫。”
我伸出手,在她僵硬呆滞布满泪痕的脸上拍了拍,“你瞧不起我,骂我是妓女,可你的丈夫宁可让妓女为他生 儿肓女,也不愿让你这位出身髙贵的妻子孕肓他的血脉,你还活着做什么呀,难堪没受够吗◊”
什么是万箭穿心,什么是生不如死。
常锦舟此时的模样,她脸上的惊愕,震撼,死寂,哀戚,绝望。就是对世间极致的美好又极致的残忍的爱情最 好的诠释。
这番真相刺痛了她的灵魂,连心脏都不足以形容那种痛苦,她在丈夫的算计和防备里活了两年,她就像一个傻 子,失去了一切,连自己的尊严都没有留住。
她眼底起先只是积蓄了一层薄霎,随后澎湃出厚厚的,浓烈的水汽,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陶,又不想被我 、被门内听到动静探头查看究竟的富太看到她的狼狈,她捂着脸咬牙隐忍,可她颤抖的身体,耸动的肩膀,甚至不 断浮荡的发丝,都出卖了她此时的崩渍。
我收回自己凉薄冷漠的目光,无视她走出十几步,这条长长的走廊白光闪烁,几位太太惊叫声连天,常锦舟裙 摆落在苏太太掌心,她死死攥着,攥出仓促的褶皱,她大喊乔太太!
我透过面前一扇玻璃门朝后看,她紧闭双眼似乎不酲人事,再也不知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优愁,阴谋诡计。头顶射 出的光束下,她哑然失了声息。
我回到常府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曽吩咐管家婆备燕窝去别墅探望常锦舟,她自己撞上了我的枪口,什么因果 都该承担。
我倚着床头看书等到深夜,绣楼回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响,很轻,只是更深露重万籟俱寂,藏也藏不住, 仔细听有沙砾摩擦的声响,我抬眸瞥了_眼时间,十一点,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门扉微微晃动,吱扭钝响,卷着袭袭花香的夜风灌入,掀起窗纱,掀起我身上轻薄如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