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美好的花束,驱散了常锦舟噩梦的黑暗。
他选择了常锦舟,舍弃了我。
太太这个词从他口中吐出,果然是美得那般动听。
我身体不由自主僵硬,呼吸与血液被一根巨大的针管抽离,某一根撩拨了无数个日夜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破裂,折断。
常锦舟带着哭腔喊了声苍哥,那一声千回百转,充满庆幸,感动,近乎疯狂的痴迷。
犹如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冯京科笑着问决定了吗。
乔苍语气凌厉说放人。
“那么何小姐既然成为了弃子,她的下场怎样,乔老板,规矩在先,你不要过问了◊”
冯京科说完挥手,示意掌控绳索的马仔行动,常锦舟被缓缓放下去,安然无恙落地,当她惊惶无措跑向乔苍, 扑入后者怀中,哭着说我好怕,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怕你不选择我,也怕爸爸会知道,我真的很煎熬,很痛苦。
我一脸平静,自始至终也没想过乔苍会爱我,爱这个字于他而言,哪有那么轻易,该是奢侈的,荒谬的,甚 至不屑_顾的。
我们之间归根究底不过就是一场错得离谱的欢爱。
若没有周容深做引子,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可心脏还是疼,疼得我想要蜷缩保护自己,分散那股尖锐的刺痛给我的绝望,但我动不了,我没有力气,在绳索 的捆绑下,那么渺小微弱,半点不由己。
苍白与死寂,在我面容定格,一闪即逝。
我不再惊慌畏惧,也失去了期待,反而坦然许多,我悬吊在空中,看着常锦舟被乔苍的手下带出厂房,她回头 依依不舍望向乔苍背影,最终消失在藏蓝色的铁门外。
冯京科说,“乔老板,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吗?你看不到的血,怎么能体会到偿还的悲愤呢?你留下的这个女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