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埋住。
如果它们足够顽强,来年初春再盛绽,不如枝头多停留。我不知埋葬了多少,有些满头大汗,我抬起头擦拭额头的时候,面前空荡的石凳上忽然坐了一个人。
他来得很轻,我投有察觉,他穿着黑色西装,背对我不动。我役有立刻喊他,而是打量这套废弃的无人居住的宅子,大约年头不长,砖瓦都不陈旧,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才空了下来。我朝男人的背影说,“容深今天会启程送往京城下葬,省厅领导亲自送他,我底子不清白,就不跟着了。
他的身后事还等我处理。”男人等我说完,非常平稳转身面对我,是我流产住院到病房代替容深送我股份的律师,他笑着站起朝我鞠躬,“周太太,恭候您多时了。”我停在和他相距两三米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他扶了扶眼镜框,“其一,失去了丈失庇佑,他身后遗留的钱财和股份是您最看重的,其二,周局牺牲很明显被金三角的人算计,他的公司将成为一块众矢之的肥肉,您不动,自然有更多人凯叙,以周太太的聪慧与毒辣,这样局面您一定不能接受。”我面容憔悴,听完他解释还是忍不住笑,“当然,我丈失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丈失的冤屈也是我的仇恨,生前恩怨过错死后阴间了结,现在我不会因为愧疚与悲痛,就让大权旁落,让自己一无所有,容深的一切我都要掌控,仇也会报。”
律师将拿在手里的档案袋交给我,我取出里面文件大致浏览一番,除了股份转让书,还有一些股东高层的人脉圈子,联络方式,他笑说这些都是周局生前准备,他早就为自己立好了遗嘱,以备突然事发来不及交待,看来他很有远见。
我握住厚厚一攘,“他什么时候准备。”律师指了指边角,我掀开看,日期是我跟他的第二年春天,也就是去年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周容深不是因沈姿背叛他而离婚,早在去年他已经有了打算,那时沈姿的奸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