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问他如果是儿子怎样。他说都一样,都是他的骨肉。
我心里隐约针扎般的难受,我用力抱住他,“我会为你生一个孩子,一定是你的孩子。”
他闷笑出来,“好。”
我仰起头看他的脸,“容深,你高兴吗。”
他注视我唇角勾住的细碎果肉,找保姆要了一包纸,一边为我擦掉一边说当然高兴。
他擦拭的动作太轻柔,生怕弄痛我,并没有把所有污渍都擦去,我自己用手又狠狠擦了擦,“可我看你不是很高兴。”
他问我怎样才算你眼中的高兴。
病房外此时经过一对刚刚来住院的夫妻,护士在前面带路,夫妻跟在后面,妻子肚子已经很大,足有两个膨胀的篮球,她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缺氧使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丈夫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脸的年轻气盛,半个身体撑住她的腰,脸上藏不住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嘴巴似乎上了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小心慢点,问她自己给儿子起的名字好不好,从那几百个里挑选一个,中午喝牛奶还是苹果。
女人烦得皱眉,伸手打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再吵了,吵得儿子睡不好。
丈夫挠了挠头,一半尴尬一半委屈说我这不是高兴吗,还有不到一周就能抱抱我儿子了。
我和周容深同时看到了这一幕,我将目光移向他,他笑着摸了摸我头顶,“毕竟我不是第一次,懂得克制自己的喜悦,过分看重一件事,对它未必很好。”
周容深八年前就尝过初为人父的喜悦,什么事有过一次就会显得平淡了许多,三十岁和四十岁的男人面对大喜大悲表达的情绪很不一样,周容深连阎王殿都闯了几十次,他对于人生已经沉稳到了极致。
他能这样紧张我的安危,能笑得如此真实,已经证明他有多么渴望我腹中孩子。
我趴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