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课这双重压力之下,他的身体渐渐地垮了下去。
一转眼,时间已经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这一天,是星期六,张海拖着体弱的身子在自家的院子里批改着学生的作业,杏儿在一旁帮他翻着作业本,以节约他的体力。
“海,实在不行,你就别教了,咱早点退了吧反正你也四十多了,教了三十多年的书,对得起灵水村的父老乡亲了,现在身体吃不消,还是以养身体为主吧”,杏儿见自己一直以来引以自豪的男人早已没有了往昔的朝气,既心疼他,又可怜他,她知道,自己男人的病根不在他的身体,而是尊严,是他给不了她所需要的爱,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个娘儿们懂什么呀我要是退了下来,谁接上去呀灵水村每年这么多孩子要上学,没有老师怎么行呢我就是没有找到好的医生,如果哪个医生能医好我的病,我还能教三十年”,张海郁闷地说道。
“海,你就别逞强了,身体要紧,我不是心疼你吗要不,让双林家女儿梅子上吧她不是高中毕业了吗”,杏儿说道。
“一个姑娘家怎么行呀我们小学离村里还是有些距离的,荒郊野外的,双林跟他媳fù能舍得让自己女儿上那么偏僻的地方教书吗再说了,她们家梅子长得跟你似的,那就是一天仙,这要让哪个小混蛋给祸害了怎么办呀而且,梅子是我的学生,我了解她,这孩子xìng格太温柔了,压不住”,张海说道。
“我下次问问美芝吧!她要是愿意教书呢不正好吗有她接下你的班,咱就踏踏实实地治治你的病,我听说镇里有个医生治疗男科病蛮厉害的,要不你也让他瞧瞧,海,别人不了解你,你媳fù还不知道你的病根在哪里呀你那个能举起来了,什么病都好了,对吧”,杏儿笑道。
“呵呵,到底是我媳fù,那要不哪天把那医生请到村里来吧对了,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医生呀”,张海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