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脑袋瓜子里面究竟一天到晚装著些什么念头。”笑著,燕寄云道:“提防敌人,算计敌人的念头。”
笑容相当轻松,但那话的含意细想起来,并不使人觉得轻松,以他般年龄,他脑海里原不该只有这两种念头才是。
有人说患难中的少年人早熟,但却很少有人解释,说明那重重忧患逼使一个年轻人早熟地去实有多无情,多残酷。
似乎看到了那淡淡的笑意深处所隐藏著的沉重逼人的惨澹韵味,三寸神面妖急忙岔开话题,道:“小子,咱们这就走吗?”燕寄云道:“这就走吧,我们早到一步,寒姑娘就少一分危险性。”
看了血影玉燕白燕玲一眼,三寸神面妖好像突然间又恢复了年轻人的所特具的活力,蹦蹦跳跳的当先带路向岭下奔去,一面道:“我知道打那里走近,我来带路。”
百花盟的待客大厅,谈不上雄伟宏大,也没有什么雕梁画栋,它所具有的是纯朴,洁净而清雅。
大厅坐南朝北,大门之外,沿着大门前势并排着两列男衣帑剑的武禁女子,个个持剑当胸,目不斜视,肃穆而威严。
这就是百花盟的接客阵容。
在大厅面向门的神位下的大八仙桌旁的客位上,燕寄云岸然而坐,他面前桌上放着一杯香茗,他带来的石匣就放在杯子旁边。
三寸神面妖与血影玉燕白燕玲都打横坐着,燕寄云对面坐著花孤云飞霞,大厅内、各按方位站著八个黑衣带剑少女。
花狐云飞霞与燕寄云见面已不只一次,但眼前这种近乎示威的气氛,却使她无法开口,除了频频励茶之外,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气氛沉寂得使人发窘,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但谁也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说。
血影玉燕白燕玲虽然也是一肚子气,但当著燕寄云的面,她不好说什么。
冰心花后寒忆梅忙道:“前辈远来是客……”
未等寒忆梅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