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现时老夫已是你的随从,公子该给老夫取个名字才是。”
梅瑶麟摇头冷漠道:“人名乃父母所赐,在下何人,岂能替人更换姓名,再者,阁下仍是自由之身,梅某亦非你之主人。”
怪老人笑道:“老夫本名久已不用,早已不复记忆了,此处是摩天岭上谓岭高可齐天,老夫身高一丈五六上立于岭上,头该可以接天了,因此,公子今后就称老夫为‘撑天叟落目中暴射出一片冷芒,每次提到身高,似乎都会勾起他的恨火,良久,才继续说道:“天下只有仆侍主,没有主防仆之理,主从之事,留待公子玄武秘珍功成之日再谈好了,现时,老夫去弄吃的了。”话落迳自转身而去。
梅瑶麟目注他高大的身影消失于石笋之后,才缓缓转身向石室走去,对“撑天叟”的真诚是否出自其本心,却是疑信参半。
没有草青草黄的变换,没有日月星光的移转,昏蒙蒙的珠光,永远不变的照耀着那一泓漩涡密布的黑水,以及那些古怪离奇的狰狞石笋、石柱与明暗不同的洞口。
梅瑶麟已计算不出在这单调而阴森的山腹中住了多久,大部份的时间,他都花在那上下两册的六招武学上,其他的时间,偶尔在广达数亩的山腹乱石笋中走走,或探探那些无法计算数目的大小洞穴。”
食物全由“撑天叟”供应,吃的却大都是些不见阳光的菇类,饮水则是那些澄清了的浊水,粗茶没有,淡饭也无,除了那些武功以外,这里没有一点令梅瑶麟留恋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增长、“撑天叟”对梅瑶麟越来越亲近了,但“撑天叟”从未谈起过身世,也未提过自己的过去,他与梅瑶麟所谈的,却是些不关紧要的东西,甚至,连玄武公珍下册中所记载的武功,他也从未过问。
偶尔,他见到梅瑶麟那些他渴望以及而无法练成的武功时,铜铃眼中都会掠过嫉恨的光芒,但都在短短的一瞬便消失了,使梅瑶麟无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