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字地道:“十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路过此地,恰巧遇到有人寻仇的事,便救下了你,但是我只从一个临终的妇人口中得知你的名字,此外便一无所知了。”
他们便是白鹤师徒了。
慕天雕呃声道:“天哪,难道我慕某人就此不明不白地渡过了一生么?”
听得“慕某人”这三个字,林中人不禁一怔,老泪夺眶而出。
白鹤道长道:“往事已矣,你只有再加努力了,咱们走吧,你的仇人已在大难滩边等你呢。”
慕天雕凝声道:“不诛哈木通,誓不为人。”
白鹤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
呼地一声,他们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良久,林中传出来了一声痛苦的嘶喊声。
那青衫人的心中狂道:“哈师弟,你好狠心,竟会下此毒手!慕师弟为你折了一臂,还被逐出堡去。
你、你、你怎能下手!慕天雕啊慕天雕,原来你就是慕二弟的儿子……老天啊,你真会作弄人啊……”
又是猛地一声霹雳,那大槐树猛然一摇,电光正中树稍,刹那间火势熊熊,仿佛是冥冥天意之中。
大槐树已尽了指路之用,而把他收归天上去了。
那株槐树瞬刻之间已烧去了小伞截,这时哗喇一声,大雨沛然而降,那青衫客茫然地从林中走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心中便是一阵绞痛,他注视着槐树后的荒废之地,但是十多年来,时光已埋藏了一切。
张天有成觉得这堆废墟,也埋藏掉了他那唯一可留恋的少年情趣,虽然,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但是,他却像一大梦初醒的人,一睁眼,猛然发觉出此生竟都是南有一梦。
他沉痛地往还大槐树一挥袖,在那侥焦了的残干上,此时竟显出了四个大字:“同室操戈”他停下来望着那四个大字,脸上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悲愤。
大雨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