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山少人迹之叹了。
雨儿无声无息地落到地上、树上,也落到了两个正在赶路的人的身上。如此高山,又是风雨阴晦的当头,怎会有人有色匆匆,而拣这样荒僻已极的羊肠小径呢。
这两个人都是年老的,但他们步伐却出入意料的强劲,他们仿佛是有无限心事,也好像是喜于沉默,两个人都默默地不言不语。
良久,他们仍在放步奔着。
忽然,其中长得比较瘦削的一个说话了,他抬起头看看天空,皱皱眉头,咧着嘴苦笑道:“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这话仿佛是对自己说一样,连同有的那老儿一眼都不看,而另外那人却也不理会,只是轻轻地嗤了一声。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个老儿是同床异梦的,他们心中是有着极深的介蒂存在,要不然一路上谈谈话,也可减去几分跋涉中的无聊与沉闷。
原先那人脚下并没因说话而放松,他们并肩奔着,要不是因着这蜿躯的道路所阻碍,他的速度似可加倍。
但现下他们那份速度,已可使山猴瞠目了。
那人微咳了一声,又道:“我说万俟兄,你看仇摩那厮真个死了没有?”原来他们是天全教的左右两大护法,万俟真和洪耀天!
万俟真最讨厌别人没三没四地乱搭腔,但现下自己屈居天全教中,也不得不数衍洪耀天几句。
他无声无息地又跨前了两步,方才微捻长须道:“洪老大,生死有命成事在天,你我又那能知道?”
听了心中一噤,洪耀天更奇怪“天台魔君”何时有了这种滑极的思想,但他本来并不是想多讨论仇摩的问题,因此他迅即接口道:“万俟兄,你我为这天全教拼老命,到底是为什么事?真是倒了八辈子楣,还要听命于那青年小子。”
微微用眼角瞄了他一眼,万俟真平静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反正我给他卖三年命就是了。”
干笑了两声,洪耀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