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正好露出石头之上。
他见到对面山脚下,一片阴凉之处,有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正半跪在地上,从那汉子
宽厚的肩膀上看过去,他见到了一张惨白的脸,披着散乱的头发,额上密布着一粒粒豆大的汗珠。
不错,那正是昔日风姿潇逸的白鹤道长——一个曾是天下第一的武者。
于是,任厉的心中激动了,那一度是死静的火山般地感情,忽然崩发起来,历历往事,如在目前。
白鹤道长那失神的双眼,在他脑海之中,忽然改变了,仍是回复了他和白鹤初见时的傲然神色,当时他是一个中年道士。
白鹤虽然天下第一,但是“天下第一”四个字那在五雄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天下”这两个字,更遑论第一与否了。
而这个后起之秀的白鹤道长,竟敢以一敌五,独斗“魔教五有万罗阵”,这阵法是五雄平生武学的最高结晶,百年来,只用过两次,而很巧合的,第一次的对手是鸠夷子和破竹剑客,第二次是白鹤道长——鸠夷子的爱徒。
他们虽然不愿再用这种阵法,但他们被迫还要用一次,而下一次的对手,又必定是慕天雕!白鹤的爱徒。
而慕天雕正是眼前半跪着的汉子,他的师父却虚脱地躺在地上。
任厉的内心绞痛了,当年只为出口气,老五“云幻魔”欧阳宗在明知为第八十二招的状况下,一掌震断了白鹤道长的八大主脉。
虽然,限于赌斗八十一招的约定,白鹤是胜了,但眼前的景象却讽刺地显示出,大家都没有胜,唯一胜利的是上帝赋给每一个练武者的争胜之心,
于是任厉的目光又注视在慕天雕的身上,他为慕天雕感叹,在“枉死城”中的交往,使他深深喜爱着慕天雕和仇摩,但是,他的痛苦更因此而倍增,因为这两个年轻人天生注定将不会是他的朋友。
从慕天雕,他又不可避免地牵涉到白鹤,他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