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可知,其定力甚高。
面色似玉的老五,文词上是无懈可击,但定力却甚弱,因为他有喜怒之念,未脱嗔界之外,对他应该避重就轻才有。
姜婉虽没有闯过江湖,但这种解析的能力,主要的是靠天赋,有些莽汉,历练了一辈子,还是弄不清事理。
这等念颤,有如闪电般在她心头掠过,但她的表情仍是惶惑的,她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时,日影已移了半节,她想:“完了,他们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他们会要我干什么?叫我去害慕哥哥?”
她觉得心绪乱极了,她极力想找出下对来;忽然,她抬起头来,汗珠一颗颗挂在额上,这是稍具内功的人不应该有的现象。
玉面老五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好像一把利剑,穿透她的心事,他的嘴角上还挂着浅笑呢!
她想:是笑我不如他吧!
其他三老也注视着她,就像抢糖吃的小孩们,抢到的人,一面吃着战利品,一面看战败者失望的嘴脸,那股得意的样子。
八只眼睁瞪得像四对圆珠子。
啊,珠子,
姜婉想起来了,她看看日影还差一分,忙朗声念道:“唐,白居易,月照波心一颗珠。”
她说完之后,重重吐了一口气。
老五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但也只是恢复平静而已。
白眉老人仍一无表情,意外地,老二和老四微笑了,因为又可以玩下去。
姜婉双眼又恢复了灵活,滴溜溜地一转,便想出一个难题,她轻启朱唇道:“来,苏东坡,州家还骑馈春酒。”
田为这种句子甚僻,平常难见有人用过,所以也就不容易对了。
老四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他的长须却无风自动,他的内心的情状,也就不想可知了。
姜婉暗喜,但又觉得很抱歉,因为五老中,以他长得最平易近人。
那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