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宫洺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林萧你去买七杯星巴克上来。”
我站起来,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点点头,转身走出会议室。在轻轻地关上门的时候,我听见那个叫ken的阴沉男人,用充满讥讽的语气对宫洺说:“你可以多发她一点钱,让她买双像样一点的鞋子么?”
我低下头看向自己脚上三叶草的运动球鞋,眼泪顺势掉了下来。
这是2006年的时候,简溪在淮海路上adidas旗舰店门口,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限量款。他有一双男式的,我有一双女式的。他送给我的时候,满脸高兴,像是小时候拿到压岁钱一样。
但无论这个鞋子在全球的数量有多少,需要排多久的队才可以买到,在上海时尚圈里,球鞋永远敌不过细高跟鞋。
我提着整整七杯咖啡,站在公司的楼下。我没有脸上去。
我在公司门口的绿化台阶上坐下,摸出电话打给简溪。
我一边哭一边对他说着刚刚自己受的委屈,我说了宫洺冷漠的眼神和kitty超越我十倍的能干,并没有提起宫洺对kitty的那个微笑。
当我哭哭啼啼口齿不清地说到他们讽刺了我的鞋子的时候,简溪在电话那边生气地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