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带着火焰和沸铁的热度,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想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焦躁,碾成渣,烧成灰,尖叫着一起粉身碎骨地化成黑压压的粉末吹向这个世界;而另外一种,则带着秋风和长夜的寒意,没有丧心病狂的复仇,只有淡然的厌恶,冰凉的生疏,想要忘记他,远离他,羞于提起他,想要告别他的世界,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我很肯定,我对顾里的恨意绝对不是第一种。
过了一周左右,宫洺就出院了,那天正好是周末。我打电话问kitty,是否需要我去办理出院手续,kitty在电话里和我说不用麻烦了,好好享受周末吧。但她最后一句让我有点不舒服,她说“一切有我呢”。
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有病。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庆幸不用加班的周末,我应该高兴不用面对宫洺那张冰山脸时刻提心吊胆,我应该四仰八叉地躺在家里的软床垫上一边看tvb的狗血大剧一边吃着垃圾快餐的外卖从而度过最有意义的周末。但真这样了,我又觉得失落。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就像几天前,在宫洺病房的时候,顾里叫我先回公司时,我的感觉一样。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越让他舒服,他就越要自找麻烦。
不过从我离开宫洺的病房之后,顾里也没有和我再提起那天的事情。我无从得知在病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他们两个匪夷所思的思维模式来说,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惊讶。他们有可能彼此相依相偎并排坐在病床上一起用一根红毛线翻着花绳打发掉一天的时间,也有可能在半分钟内就彼此大打出手,操起红缨大刀呼呼对砍一个下午。真的,随机的事儿。就像薛定谔那只举世闻名的猫,你在没有打开箱子之前,你是不知道它是生是死的,一只猫能够同时处在既是生又是死的状态,它想不举世闻名都难。
我连着几天察言观色,也没有发现顾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