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你说得很有道理。”然后转头问蓝诀:“谁在里面?”
“是顾源……你也知道,刚开始热恋的男女,”他顿了顿,做了个含义一目了然的动作,“所以你最好还是别敲门。”
“得了吧,他们两个还叫刚开始热恋啊,都快烧得熄火了。”
我太了解顾里了,就算是在公开场合接个吻,对她来说都是一件挑战底线的事情。倒并不是说她有多保守,而是她对性的要求太高。如果要她和顾源亲热,那么周围的光线一定是提前两天测量好的,身边的蜡烛也得点上,床上的玫瑰花瓣必须新鲜芬芳,沐浴更衣,刷牙焚香,那阵仗看起来几乎可以等同于把自己弄成一个贡品,刷得油亮亮地摆到案板上。
你让她在日正当午的朗朗晴空下和顾源在公共场合搞起来,那难点儿。更何况,她曾无数次地对我说:“我敢肯定我的办公室里有宫洺设置好的摄像头。”尽管她已经几乎把地毯下面的泡沫垫子都翻起来检查过了,当年日本鬼子进村搜地雷也没她这么仔细。
我抬起手砰砰砰地敲门,房间里一片寂静。
我转过头冲蓝诀疑问地扬了扬眉毛。
蓝诀冲我摊了摊手。
我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答。
算了。我转过身离开,路过蓝诀的时候,我对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说:“等下顾里出来了你就电话我,你告诉她,我有事儿找她让她等我,我来这里,然后和她一起去开会。”
蓝诀点点头,我刚准备走,目光落在了他桌子上放着的档案袋。
“这是企划部刚送过来的?”我伸出手指着那袋资料。
“嗯是的,今天上午应聘的画展临时助理。”蓝诀把档案袋拿起来,递给我,“正好你给宫洺主编送过去吧。”
“人选定好了?”我一边问蓝诀,一边回过头冲南湘笑了笑,眨了眨眼睛,南湘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我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