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听懂他的“恩,好看是好看就是丑了点”“是比较瘦就是胖了点”之类的,开始喜欢看这个像孩子一样的大男生笑得露出虎牙,打球流汗后全身湿淋淋的缠着我叫我帮他买可乐。我开始每天在齐铭的自行车后座上唱歌,一边唱一边问我重不重,他总是说他荡过一袋我比一袋米重。开始习惯被他押去吃午饭。开始容忍他自以为长辈式的对我的说教,我知足了,是人都可以听出来那些说教里面的宠溺味道。
有时候我会梦见他,梦中的齐铭感觉很真实,头发长而柔软,鸽子灰的瞳仁,那些围绕在他身旁的蓝色雾气始终是个谜。
第二章
2002年8月齐铭:对于列车中的那些人来说,我们这些躺在铁轨边的站台上的孩子只是一窗一窗呼啸而过的风景中很普通的一幅画面,可是他们却不知道,那些躺着仰望天空的孩子,偷偷地哭过多少回。
在一场暴雨之后我回过家一次,可是家中依然没有人。没有食物,冷气很足。我看到我的床上有我妈妈放下的很厚的一叠钱。我看着它们没有任何感觉。只有的雨声,像是电影中的音乐,被无限放大。
电话记录上岚晓的号码一直重复出现。从早上6点到凌晨3点,几乎每个小时都有电话。我突然觉得很难过。我将电话打过去,可是岚晓不在家。
挂下电话的时候我仿佛看见岚晓守着电话,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的样子。头发垂下来盖住她忧伤的脸。
我的书桌上落了一层柔软的灰尘,我用手指写了岚晓的名字。
我的书桌还保留着我高考前一天的样子,到处是参考书和演算纸,墙壁上还有岚晓送给我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齐铭高考成功——小布什。
我从书堆中找出一沓信纸,然后突然想坐下来给岚晓写信。我打开了台灯,突然像是回到了七月前的那些在咖啡香味中流淌的日子。
“岚晓,你还好吗?这几天我和c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