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相公何尝又不是等待着女真鞑子将燕王削弱到了极处,到时候西军整体就能获得最大利益?之间差别,就在于小种相公要为整个西军争得这个利益,而刘光世想为自家争得这个最大利益罢了。
天下看来,小种不就朝廷名义,为兄守丧。就是代表整个西军的意志,暂时不掺和在朝争之中,保持着最大的独立性。而天下若怪在女真入寇之际,西军仍然稳坐关西不参与战事,这责任也就全是在小种一人而已矣。
小种相公可谓苦心孤诣,为西军这个团体承担了全部压力。
不过这般举动,在吴玠看来,却是愚不可及!
首先这百余年来,西军发展壮大成这般庞然大物,不是坐等观望出来的。是几十年的血战打出来的!机会从来都是给主动争取的人,而靠等等来机会的,青史斑斑,又有几人?就是刘光世,虽然才不足以承其志,但是在进取心上,都比小种相公强得多!
其次就是不就名义,虽然还保持着对西军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天下之事,正名为先。连名义都没有,小种相公压不住已然人心有些散乱的西军这个团体的场子!
先有姚古出兵汴梁,再有刘光世渡河东进。西军诸将,各怀心思可见一斑。更有多少文臣参与其间,除了陕西本处文臣之外,更不知道有多少军将,直联络到汴梁的有力人物。野心勃勃的等待着将来取代种家地位!
自燕王兵强马壮而起,西军诸将也自觉有兵有将,将来就算不得为燕王地位,为什么就不能更进一步?
就在这样的观望等待中,小种相公对西军的掌控力越来越形丧失。
吴玠毫不怀疑在关西子弟被围之际,小种相公是想发兵以战,救出鄜延军所部的。但是现下,他又能驱动西军诸将否?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为文臣竭力接纳拉拢的西军重将否?
吴玠看法如此。吴璘自然就全盘接受。对自家这个兄长见识。吴璘还是佩服得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