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军帐之中,杨可世声音嗡嗡回想。尽是这位西军宿将出自肺腑之言。说完之后,又是抱拳一礼,只等刘光世的答复。
刘光世冷淡的看着端然站在那里的杨可世,沉吟少顷,终于慢慢开口。
“…………宗翰所部女真大军,突然扫荡河外之地,兵压合河津,有扣鄜延门户,深入陕西诸路之势。如此军情,必须将他们打回去。让女真鞑子不得趁隙突入陕西诸路罢?”
杨可世一怔,不知道刘光世怎么说起这么个话头。但是也只能点头。这番话说得一点不错。西军决不能接受女真数万大军就在黄河对面,随时可以窜入陕西腹地诸路的战略态势。不然小种相公也不会遣他这一部往援鄜延军,并且要他听从刘光世的调遣号令了。
刘光世语声抬高了少许:“…………某位西军大局计,断然出师,又有何错?朝廷现在为萧言把持,此次出师,可从朝廷得一文钱,得一石粮了?小种相公坐镇渭州,尚以守兄丧名义蛰伏观望,西军其余将帅都在尽力恢复伐燕战事以来所丧元气,让其出军,现下哪支军马是轻易调得出来的?还不是某的鄜延军闻命即行,这仗打的粮饷,打的军械,打的人命,都是某鄜延军自己的家当!鄜延路又有多少家底,可以支撑全军做旷日持久的相持之战?”
这一连串的逼问,竟然句句都占在理上,噎得杨可世则声不得。
见杨可世语塞,刘光世冷笑一声:“如此局面,越是相持,越是不利。只有以壮盛军容,断然直进。压迫女真鞑子回头向东!某等西军,是大宋威名素著之师,且女真鞑子见鄜延军如此决然而进,还不知道有多少西军后援正源源渡河接应。这也是某的示形之策!”
他干脆站了起来,借着一点酒兴来回走动,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刘光世毕竟是将门世家的弟子,虽然享乐无度,但是语声之中,仍中气十足,只是在帐中回荡。
“…………宗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