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头上,好话说了直娘贼的一箩筐,折可求看着杨可世面子。才从折家军中拿出了三百驮马走骡,勉强堵上了这个缺口一半。
就是这般待遇,在出征大军之中已经算是分外优待的了。其余数万军马,据说每日口粮都不得够。民夫更是无人闻问。那些被刘光世檄调而来的蕃骑,赏赐和粮食供应跟不上,就更不受约束,据说还有分兵去掳掠河外百姓之举!蕃骑如此,跟着行事的鄜延军马也复不少,军纪一时荡然。而折家为了这事没少和这些不受约束的军马兵戎相对,双方见了血的私斗所在不少。经常有零散军马撒出去就回不来了。
一众军将就在山头议论得热闹,越说越是丧气。种种迹象只是表明。此战大是前景不妙。
最终就有军将向一直默然不语的杨可世进言:“将主,俺们直娘贼的回河西也罢!这不明不白的鸟仗,谁爱打谁打去。这刘衙内本事太高明,俺们伺候不来!”
杨可世缓缓摇头,森然道:“渡河而进,这是小种相公点了头的。俺们这一军,畀以刘副总管节制,一旦回头渡河,就是违抗军令。你以为刘副总管行不得军法么?”
诸将想想也是,纵然大家都是客军,但已经在这个战场上划归刘光世指挥。要是掉头回转,这么明目张胆的违反军令,刘光世是骄奢闻名,可不是软弱闻名!说不得就动了鸟手,名正言顺的吞了这支骑军。要知道鄜延军重建,骑军可是弱得很,要是能得这支军马,声势就是更壮!
就算到时候小种相公来找刘光世麻烦,大家这眼前亏可是吃定了的。
退是退不得,至少这一退麻烦甚多。一众早就被眼前乱象折腾得没有多少战意的军将忍不住心内对杨可世就有些腹诽。若不是将主你为人太过实在,小种相公让你襄助刘衙内你就踏实出力,更被刘衙内说两句好话便为先锋,但凡稍稍会偷奸耍滑一点,如何能落到现在这般境遇?
不过杨可世在西军中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