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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河津渡上,一条黄河渡船缓缓分开波浪,向东岸而来。
渡船之上,满满当当的站着都是身着锦衣的铁甲亲卫,全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关西大汉,站着都是一班高下。如此威势,他们所护卫的船上之人,不用说就是西军当中最讲排场的刘光世了。
在合河津渡上,一众军将早就在那里等候,杨可世站在最前列,此刻天气犹有小雨,雨水顺着他兜鍪滑落,让他的面孔显得分外的阴沉。半点也看不出顺利渡河东进的喜色。
大船缓缓靠岸而来,船上船下,鼓号之声都响动起来。十几名军士忙不迭的接缆系泊搭上跳板。然后就见那些锦衣铁甲亲卫,一排排张着全副仪仗旗号开下来,然后向两边成八字形延伸队列。
当这些锦衣铁甲亲卫站定,多少军将士卒一起躬身行礼,吼声如雷:“恭迎将主!”
杨可世虽然是客将,可是他现在暂时归于刘光世节制。虽然看不惯刘光世这等做派,也只能略略弯腰行礼下去,脸上神色却又更难看了三分。
呼喊声中,就见两名眉清目秀的马童先出,牵着刘光世那匹浑身纯黑,只有蹄子有一圈白色的河西宝驹。然后又是八名贴身亲卫再下跳板,在泥地中铺上了大红毡条。而那匹乌云盖雪河西宝驹就在毡条前等候。不沾泥水,便能直上坐骑。
等这些布置完毕,才见刘光世摇摇晃晃而出。他不曾披甲,就是一身锦衣,手中还握持着一柄铁如意,做足了风流名将的架势。
杨可世脸色阴沉,要是刘光世敢这样就直上坐骑,他就能拂袖而去!
还好刘光世多少还要给杨可世一份情面,见到杨可世站在最前,招呼了一声:“杨将主何必多礼?将你的坐骑也牵过来,某等并辔而行!折可求呢?怎么不来迎候?”
这一声招呼,让杨可世脸色多少好看了一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