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作为依托,一个指挥的步军在寨中据守。
这里几乎已经是顶在楼烦一线的最前面了。萧言亲身而至此,多少人都苦谏不必如此。可萧言都一笑以对,仍然我行我素。
萧言同样也着普通衣甲,不张旗号仪仗,尽力不引人注目。但是几十骑出现在高处,人人都是高头骏马。如此阵仗,对面有敌的话,如何不知道来人定然是军中重将,前来瞻看军势?
立马高处,天风浩荡,四下而顾,山川河流,尽入眼底。楼烦遣出的哨探小队在道中出没,拉出一道道的烟尘,一顶顶红色盔缨在烟尘中跳动。而在身后,就是绵延的深沟高垒,军寨重重,还有数千民夫,还在热火朝天的赶工。大队车马,如一条细线一般不住从东面源源而来,将大量粮草辎重补充到楼烦战场中来。
而在西面,也能看见有女真哨骑出没。他们的战斗意志似乎并不算太高。并没有向东压迫宋军遣出的哨探。更没有主动挑战。但凡宋军迫近得过于近一些,他们还稍稍后退一点。
宋军遣出的哨骑,也都是神武常胜军和龙卫军中的精锐。并没有得理不让人,向西探得过于深。一旦孤军深入,女真鞑子突然呼哨一声围上来,这就是平白给女真鞑子送礼去了。
双方就大致维持着一个骑兵威力警戒幕。一个两军之间大约十几里距离的缓冲带。各自往来巡逻警戒。偶尔才能听见互相骂几句村话,或者对射一两箭。比之楼烦城下此前那场血战,算是平和到了极处。
萧言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切。在他身后靠得最近的。一是宗泽。现下他算是萧言幕中最为得力的助手了。
另外一个则是魏大功,李忠战死,李义忠战死,都如虎从尸堆里面找出来只剩了一口气,没有三两个月将养不回来。魏大功身上也负创累累,虽然都不甚重,可失血不少,也有好几日从床上爬不起来。幸得魏大功年轻身子健壮。多少补气血的汤药灌下去,十几日之后居然就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