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赶紧就送了席面过来,这正是神来妙笔,本来不知道如何开口应对王禀三人,这一席送来同用。自可稍稍缓解气氛,再慢慢设辞吧。
这个时候看三人入席,就知道这三人也不是真的心如死灰,甘心领罪或放逐或就死之人。心下一宽,先自己盛了热热一碗饮子,喝下肚暖暖肠胃之后,就大嚼起来。
席间诸人,张邦昌要拿捏气度,还在琢磨如何拍几个别出心裁的马屁。王禀三人执筷也就虚应故事而已。只听见萧言吃饭的声音。
突然之间,马扩站起身来。低声问道:“姚家父子也为燕王所擒否?”
张邦昌神色一变就要先呵斥,萧言却慢慢放下筷子。迎着马扩目光:“不得诏谕,擅自兴兵,直进神都,参与兵乱。我岂能不擒他们?现今就在汴梁城外馆驿暂且安顿,禀明君上之后,再做处断。”
什么禀明君上再做处断,都是虚话。席间之人,如何能不知道姚家父子命运,萧言一言而决?
马扩又问:“姚家父子还领何罪?”
萧言淡笑:“适才禀明君上矣,君上之意,似以追夺官职出身,贬斥河东编管…………这还需诸位相公合议。”
王禀松了一口气,姚家父子不得死,当然是好事。他甘心来领罪,虽不怕死却也不想死,要是贬斥编管,也还罢了。反正有些心灰意冷,正好就此长在林泉之下也罢。看萧言到底会做到何等地步。
马扩仍然昂着脖子:“某等诸人,行止正与姚家父子同罪。安得尚能燕王此般对待,还同席共食?便请下狱!”
马扩这么一说,王禀和宇文虚中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避席,也都拱手请罪而已矣。
张邦昌只是看着马扩,心下痛骂,这军汉直是这般不识抬举!
萧言心中叹息一声,缓缓起身。
对王禀马扩,自己实在不想如何处断了。在没有自己的历史上,王禀孤军守太原,城破殉国,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