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了好软玉温香的热闹。寝所周遭伺候侍女便有二三十人。屋内廊下,到处都有,都是不过二八年纪,一等一的容色。几名传骑被破例延入内院之中。这么多如花侍女环绕。又知道不是自家沾得上的。多看一眼,只怕都是罪过。一个个垂着脑袋,听见蔡京奔出来的声音都不敢抬头。
蔡京何等人物。扫一眼就知道这几人为何拘谨。这几人都是原来御前班直中的人物,张显入掌御前诸班直之后,这些人都给革退了名粮,为萧言心腹腾出位置来。御前班直中人物,因为不少要在金明池争标中显露身手,给君上凑趣。虽然未曾经历过战阵,可也有些人物终年打熬筋骨,操练诸般技艺。比起一团稀烂操也不操的其他禁军军将士卒好歹还像样一些。这些人给革退名粮之后,就为蔡京等人暗中招揽,以为奔走所用。
放在以前,这些人等自然距离蔡京地位天差地远。可是这个时候却是用人之际。蔡京喝了一声:“大好男儿,抬起头来就是!老夫院中侍女,此间事了,看中哪个,老夫就亟发厚厚嫁妆,赏赐于你们就是,何苦这般畏缩作态!快说,西路到底如何消息?”
当先传骑终于敢抬起头来,却又一下拜倒在地:“公相,俺们到了西京。西军姚古所部,却还在蒲津!只是从军中选了三两名急递,飞也似的将消息传过来,大事不好了呀!”
蔡京只觉得一晕,闭眼向后仰了一下,蔡鞗赶紧前来相扶。蔡京却推开她,厉声问道:“如何不好?”
那传骑拜倒在地,不敢抬头,只是道:“原来安排送神武常胜军北渡黄河的船队,当得应去蒲津渡接应姚古所部,可是当姚古率军赶到,蒲津渡上却空无一船!现今士卒疲敝,不愿前行,姚古正次鼓动军心,促其东进,可陆上行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汴梁了!”
这个消息,听得在蔡京身后的蔡鞗都目瞪口呆,双手虚伸出去,生怕老爹晕厥倒地。
可蔡京这个时候,